孙太医淡淡道:“没有最好。”
“山杏是个好姑娘,以前沦落土匪寨受尽磨难,不是她的过错。现在她走了出来,学了一身医术,日后为郡主当差,会有一份好前程,能挺直腰杆做人。”
“你既对她无意,就和她保持距离。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孙广白听到这儿,总算松口气:“父亲放心,我对山杏从无不该有的念头。她现在还年少,没见过世面。等日后见过的男子多了,就不会再觉得我好了。”
孙太医毫不客气地呸了儿子一口:“亏你有脸吹嘘,你哪里好?说来给你亲爹开开眼界!”
“一把年岁了,医术平平,连泽兰也不及。背药方还能记错一味辅药。”
“还有,一直不肯娶妻生子,躲在军营里逍遥自在。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没见到孙儿孙女,你这个不孝子……”
孙广白被亲爹喷得不敢抬头,苦着脸叹气,继续抄医书。
孙太医骂得口干舌燥,总算停了下来。
孙广白这才小声反驳:“我也没爹说得那么差吧!我在军营里做军医,士兵们都信任我敬重我。”
孙太医冷笑一声:“那我问你,军营里口耳相传的孙神医是你吗?”
孙广白胸口又中一刀。
“你妹妹比你小了五岁,天赋胆量都比你强得多。”孙太医埋汰数落儿子从来不客气:“这几年来,郡主暗中令人送了多少尸首进军营?你们兄妹一同‘钻研’,现在如何,你妹妹能治外伤治内伤,敢剖腹行医。你就只能给你妹妹打下手。”
孙广白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是不如妹妹。这也不代表我就差了。妹妹是真正的学医天才,说起治内伤的技艺,便是父亲也不及妹妹吧!”
孙太医:“……”
诶哟的痛呼声传出马车外。
随行的亲卫们各自偷乐。每日赶路,其实单调且无聊。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孙太医骂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