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揽大权的王丞相,愈来愈嚣张跋扈,也是窥准了天子来日不久欺太子年少必须要倚重自己。
朱郎中心中闪过一连串的念头,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臣见过皇上。”
严格来说,朱郎中不算丞相党。朱郎中一直都是忠于皇上的,也就是所谓的骑墙派。哪边势大就靠哪一边。这也是朝堂大部分官员的常态。
太康帝勉强嗯一声。
龙榻边的太子殿下面上闪过忧色,张口道:“朱郎中请起。”
另一旁的王丞相,淡淡瞥一眼朱郎中:“朱郎中身为钦差,前去南阳郡传旨。为何一个人回来了?”
胆敢当着天子和太子的面斥责一位礼部郎中,可见王丞相权势气焰。
朱郎中心里腹诽不已,面上愈发恭敬:“臣正要向皇上太子殿下还有丞相禀报此事。”
“臣去南阳郡时,郡主正在卧榻养病。是陈长史代郡主接的圣旨。郡主身体虚弱,禁不住路途奔波,臣便先回来复命了。”
寝宫里安静了一会儿。
养病,实在是一个合适的理由。明知姜韶华是在装病,也没办法揭穿。千里迢迢派太医前去,显得小题大做。再到时候姜韶华宣称病好了就是,很容易就能自圆其说。
王丞相面色不愉,不轻不重地说道:“既要养病,那就等病好了再来京城。过一两个月,朱郎中再跑一趟南阳郡吧!”
朱郎中没一口应下,抬头看向床榻上的太康帝。
太康帝现在已很难张口说话,攒了许久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就依丞相所言。”
朱郎中心里叹口气,拱手领命。
他拿的银子,也就够他说这么两句。王丞相如此霸道威风,就连皇上都要听丞相的,南阳郡主何来底气抗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