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李桑若,“所以呢?现在就只剩下嫉妒了吗?”
李桑若脸色微变,“哀家为何要嫉妒你?哀家有的,你没有。”
冯蕴温婉抿唇,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那是,太后殿下手执大权,坐拥天下,臣妇萤火之光,哪敢与日月争辉?”
她说得客气,眼里全是不屑。
李桑若见她如此,还真有几分佩服。
这天底下,大概没有几个人会像冯氏一样,在她面前还能这样落落大方……
可惜。
她们必然是仇人。
“听说你有喜了。确有其事?”李桑若冷冷看着她,一直到冯蕴的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这才扭着头去,淡淡地道:
“你不该怀上他的孩子。”
冯蕴失笑,“太后说的是什么话?臣妇不该怀夫君的孩子,该去怀谁的?臣妇又不似太后那般尊贵,想跟谁生就跟谁生,宋寿安也好,韦铮也好,又或是缇骑司哪个得脸的儿郎,只要太后愿意,不管他们家里可有妻小,一律送到榻上承欢……”
李桑若目光扫过去,落在她的脸上,气得咬牙切齿。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就凭这番话,哀家便可以治你的罪。”
冯蕴连半分迟疑都没有,笑得坦然又妩媚。
“太后和我都不是三岁小儿,何必打哑谜?你要有办法治我的罪,早就治了。没有治罪,是你不想吗?直说了吧,你叫我过来,准备怎么把谋害太后的罪名落在我的头上?”
李桑若微微一愕,唇角轻勾。
“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原本还想等你看完百戏,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们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