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都拉不住想死的鬼,再这么下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濮阳九话说一半,又觉得大敌当前说死啊活的不太吉利。
打住话,然后抬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他宽衣。
“让我看看情况,再谈疗法。”
裴獗并不是很情愿,濮阳九知道。
要是可以,他也不情愿看。谁没事找虐去看比自己大得多的东西生些自卑心来?可他是个大夫,从小就被老爹耳提面命,医者仁心,他全当把眼睛奉献了。
濮阳九有心理准备,可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硬硕惊人,血脉偾张到可以称为狰狞恐怖的极致,不见丝毫软化的迹象。
他无法想象一个正常男子要如何才能控制自己,平静地坐在这里。
“你跟冯姬有仇吧?”他道。
裴獗眉目微厉,朝他冷冰冰看过来。
“没仇你为何誓死不从?”濮阳九随口玩笑着,又问:“这样的症候,是第一次出现?”
裴獗:“嗯。”
濮阳九笑得诡异。
“我很好奇,冯姬到底做了什么,勾你至此?”
这些年裴獗陆续用药,控制得极好,从来没有发作到这种程度,更没有出现坚久不消的状态,偶尔有情绪,吃点药就压下去了,云淡风轻的,几乎无人知晓他饱受情丨欲困扰。
濮阳九也坚信,只要他娶妻纳妾,有宣泄的途径,自然可得痊愈,这根本就不是大病,甚至是他和他妻妾的福气,一个个都美死了,还用什么药?
可半路杀出个冯十二娘。
简直就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