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高堂,他直接越过了那一道。
喜娘愣了愣,吓得心跳都加快了,冷不丁听到将军吩咐,唉唉地应了两声,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大声吆喝:
“夫妻对拜!”
冯蕴无法看到裴獗的表情,但以她的了解,他此刻应当是没有表情的。
“送入洞房!”
四周局促不安,只有喜娘尽责尽职。
大战在即,容不得半点迟疑,冯蕴几乎只是匆匆地鞠了一礼,就被人带入了洞房。
喜乐声停了。
喜宴摆在桌子上,没有人动。
大婚和大仗天衣无缝地衔接在一起,带来的紧张和急迫,让很多人都来不及反应……
冯蕴刚被扶坐在榻上,伸手就揭盖头。
喜娘忙不迭地阻止,“夫人不可……”
没有新娘子是自己揭盖头的,可冯蕴脖子都快被凤冠压弯了。
而且,她知道,今夜是注定等不到新郎的。
大计已成。
还要这劳什子的婚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