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劳女郎。”
说罢,他不顾阿舅是什么脸色,扶刀朝岸边走去。
挺拔的背影,显出几分落寞。
周围的侍卫都看出来什么,但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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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续上船。
马车,兵器,行李等也都搬运了上去。
鬼河夹在恒曲关山峦和红叶山脉的中间,通往淮水,两侧山岭绵延,丛林叠嶂,很是险峻,不仅河道险,据闻山中蛇虫鼠蚁,猛兽成群,还有险瘴毒雾,所以,周遭无人居住,除了军队,几乎不见人烟。
等冯蕴上了船,敖七才又走到裴獗的面前,有点愤愤。
“将军何故把并州让给萧三?”
他年轻气盛,正是寸步不肯相让的年纪。
在他看来,为了守住并州,北雍军拖延这么长的时日,又闹出这么多事,把女郎都召来了,还搞了一场不正经的婚礼诱敌,结果又轻易放弃走人,实在不可理解。
他的询问里夹杂着怨气。
裴獗没有回答他。
而是侧目问温行溯,“温将军如何看?”
温行溯闻声看一眼敖七,笑了下。
“两次攻城,并州所置堑壕障碍已被齐军破坏殆尽。且邓光叛变,城门一开,守城的代价太大。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