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什么事?”
冯蕴隐隐约约听到小满的声音,仰头问一句,刚想起身,又倒了下去。
身子那叫一个酸痛啊,腰都感觉要折掉了。
小满在外间道:“陛下过来了,找娘子顽耍。仆女让他在书房里看书,等娘子起身……”
“唔,这就来。”
冯蕴说着偏头,看向身侧静卧的裴獗。
辣手摧花的狠人,还沉沉地睡着。
裴獗平常起身是很早的,两辈子加在一起,她也很少在早上睁眼看到裴獗的睡颜。
大抵是赶路太累了,他今日睡得极沉,也没有像平常那样规矩板正,一只胳膊侧过来,揽在她的腰间,脸上满是疲态,下颌上青幽幽的胡茬,好多天没修理过似的……
在外面风餐露宿,只怕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囫囵觉,而冯蕴生活里很是讲究,榻上的物品一应精致华美,柔软舒适,男人躺上去,只怕没个大半天醒不了……
冯蕴轻轻拉住他胳膊,想将他挪开。
不料男人很是警觉,她刚一动,他胳膊便收了过去,连同腿一并横过来,将她紧紧困在怀里。
冯蕴正要出声,裴獗低头便吻过来,呼吸急促,不知餍足,浑然不像昨夜才疯狂释放过的人。
“裴狗!”冯蕴咬牙。
身子酸涩得她口不择言,掐住男人的后颈子便用力扯他。
“你是要折磨死我啊。”
她语带埋怨,听在男人耳里,却是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