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流了一地。
冯敬廷连忙扶住她,“夫人?”
陈氏看着他,目光阴凉。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冯敬廷迟疑片刻,扶在她胳膊上的掌心,微微发紧。
好半晌,他疲惫地点点头。
“大满说,她是阿伶的女儿。”
陈氏暗暗冷笑一声,双眼怨毒地看过来。
“你心里还想着那贱婢,是也不是……”
冯敬廷硬挤出一个笑容,那张儒雅俊秀的脸上,满是尴尬。
“不曾。我对阿伶,全无情意……”
“无情无义那大满是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不成?”
冯敬廷静默不语,看着陈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里有几分难掩的落寞。
“那时,三娘与我置气……我年轻气锐,不肯低头,独在听雪轩饮酒宿醉……这才,这才出了这事。后来阿母知道,怕坏了我名声,就将人送走了……事过多年,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
陈氏冷笑。
“横竖全是旁人的错,你饮酒作乐,淫亵家伎,最无辜的却是你了?”
冯敬廷无从辩解,不停地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