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不敢多言,李桑若有口难言。
目光汇于裴獗一身,众人眼睁睁看着他,镇定自若地系上冠带,面无表情,却一身风华,傲视人间。
李桑若凝视着裴獗,喉头紧绷。
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下不得台。
“雍怀王不肯受哀家之礼,是对哀家心怀不满?”
众臣的心,都提了起来。
好不容易安抚住裴獗,李太后又要为一点小事大动干戈吗?
无非裴獗不让她亲手系冠带而已,犯得着吗?
“臣疏忽了。”
裴獗朝李桑若行了一礼,眼眸晦涩难明。
“臣只是深受君恩,恪守本份,不敢劳驾太后。”
有礼有节,听上去滴水不漏。
李桑若却知道,他就是在回避,不肯让她碰他。
一根头发丝都不让。
这个男人……
她恨到极点,又渴到极点。
李桑若沉默片刻,缓过内心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