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看不见她们。
停顿片刻,练武场边有火光移动,想是濮阳九到了,裴獗将长枪插到兵器架上,披上外袍回营,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背影……
冯蕴松口气,瞪一眼大满和小满,捂着心跳,平息良久才回去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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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帐里,濮阳九注视着灯火下裴獗那双赤红的眼睛,吓得差点掉头就走。
“妄之这是吃人了?”
裴獗斜靠在坚硬的桌案上,一条腿绷起,豆大的汗珠从坚毅的下颌滚落,气息久久不能平静……
粗涩低喘。
眼里是杀人的狠意。
濮阳九蹲下来为他切脉。
“阳盛至极,应是服用了温补之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再三叮嘱,不可进补吗?你都多得存不下了,还补什么?”
裴獗抿唇看他片刻,“不慎受小人愚弄。”
“竟有此事?”濮阳九一脸不可思议,“谁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出名讳,我愿三炷清香拜他为师!”
裴獗冷下脸,眼中的烦躁快压不住了。
见状,濮阳九想到什么似的,眼窝有笑。
“是那冯氏女郎?难怪……”
他在中京便是个风流医官,十里花场玩得多了,恨不得手把手的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