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处理,还留下给她擦头发。
裴獗用胳膊托着她。
裴獗将她头发顺好,沉声问:“去榻上睡?”
没有人说话,气氛却很是静谧温情。
毕竟他没有做多大的恶事,打砸茶寮,是怀疑有奸细,冲撞龙颜,是他不知皇帝在里间,无法算到他的头上。
炉火暖烘烘的,她昏昏欲睡。
虽然冯蕴会因为上辈子的经历产生警惕心,提醒自己不要沉溺,也备不住喜欢这种感觉。
裴獗道:“我还有事处理。”
冯蕴勾唇,“我猜也是如此。”
白衣者,是指庶人之服。当然,士族子弟未受官前,也是白身。换句话说,就是让这个人穿上白衣仍然担任原来的职务,一般是针对高级官员的轻微处罚。
不过,对梁焕章的处罚来说,也算是合理。
这种责罚比较随性,听上去不宽容,实际惩罚不大。
白衣领职,其实是对士族官员和一些权臣宠臣的优待。
冯蕴这才转身,怪异地看着他。
裴獗看着她眼里的关心,轻捋一下她腮边的头发,淡淡道:“敖政罚梁焕章,白衣领职。”
屋子里有好片刻的安静。
冯蕴看着裴獗的表情,“大王是怕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外面惹是生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