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梁在村里念过村学,知道孙家人和长门关系亲厚。
“这个孙小郎,以前便老是和长姊告我的状,害得我被长姊责罚……”
陈夫人本就存了火气,又认定宝贝儿子当初在长门上村学,受尽了冯蕴的折磨和羞辱,更是怒上心头。
“我再问你一次,让是不让?”
孙小郎道:“你再问一千次,也是不让。”
陈夫人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她咬牙一哼,冯府的侍从拔出腰刀,恶狠狠地指向一群村卫。
“再不让道,别怪爷爷的刀子不长眼睛!”
他们没把拿着棍棒的村卫放在眼里。
冯蕴为免多生事端,并没有给村卫配刀枪——当然,朝廷也不允许。尽管她的农具坊可以做出来,但并不想节外生枝。
这么一比较,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然而,孙小郎并没有惧怕。
他是猎户的儿子,从小就跟着父亲进门历练,父亲告诉过他,在跟野兽对峙的时候,一定不能露出怯意,更不能生出后退之心,否则,野兽就会看出你的破绽,扑上来一口咬死你。
陈夫人一行,在他眼里就是野兽。
孙小郎迎着明晃晃的腰刀,昂首挺胸走上前去,举起棍棒横在身前,虎视眈眈。
“你们的刀子长不长眼睛,我不管。反正我的打狗棍,不会便宜任何一条恶犬!”
冯府侍从恼恨,当即就要上前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