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不怪她了?”
大长公主眉头一沉,“我怪她做甚?”
哼!濮阳漪的脸庞俏生生地扬起,目露狡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蕴娘霸占小界丘矿山,私造工坊的事,耿耿于怀……”
大长公主眉目暗沉,没有吭声。
濮阳漪察言观色,又道:“再说了,她这次是不顾朝廷的禁令,偷偷和楚州做买卖,阿母当真不往心里去……”
大长公主睨她,稍微沉下眉眼。
“阿母没有这般小人之心。”
她当然不会承认。
接着,连借口都替冯蕴想好了。
“依我看,这个冯十二娘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做事也极有分寸。花溪的煤球,本就供不应求,若只为赚钱,她全然不必卖到楚州,惹来闲话。所以,我猜,此举应是得了雍怀王的授意……”
濮阳漪全然没想那么多,听大长公主说得头头是道,也来了丝兴趣。
“授意何为?”
大长公主定定地看着她,手指突然抬起,戳在她的额头。
“笨蛋。你再想一想,冯十二娘是什么样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搭上郑寿山……”
濮阳漪甫一出生,日子就过得十分舒坦,很少去操心政事,闻言有些似懂非懂,“她搭上雍怀王就什么都有了,还搭上郑寿山一个老匹夫做甚?”
大长公主看着自己天真纯粹的女儿。
心底里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