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状,忙命人把吴楚洵扶起来。

    吴楚洵巍然不动。

    他望着陆晋庭,面带忧伤道:“陆兄,你教训得很对,我决定以后痛改前非,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否则,我就长跪不起。”

    陆晋庭看着这双眼底澄澈的双眸,不禁愣了愣。

    他虽与这吴大郎仅有几面之缘,但每次见此人都一副趾高气扬,嘴角总带着一股阴邪,然而,今日这眼睛却明亮如灿星。

    看着,倒像是个好人。

    其实吴楚洵几人个个弱不禁风的,偷袭时撞上他的背根本不疼,是他想借此休假,才一直说背疼。

    陆晋庭目光闪烁,赶紧上前亲自把人扶起,解开绳索,讪讪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若还有下次,我还揍你。”

    吴楚洵心中暗笑,这将门的小孩还真是单纯好骗。

    少年近在眼前,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嘴唇柔软饱满,像是在邀请人品尝一般。

    吴楚洵屏住了呼吸,盯着那红唇,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直到陆晋庭叫了他一声,吴楚洵才猛然回神。

    他清了清嗓子,摸摸鼻子,转身从小厮手里拿过一个精巧的木匣,亲手交给陆晋庭。

    “庭弟,这是太医置的上好膏药,每天涂抹三次,必有奇效。”

    吴楚洵顺杆上棍的本事那是高段位,两句话,称呼就变成了庭弟。

    陆晋庭打量着吴楚洵,这人头上还包着纱布,再瞧瞧手上的木匣,心里倒生出些愧疚,呐呐道:“谢谢!”

    老夫人年纪大了,眨了眨有些困乏的眼,才笑道:“这才对,你们年龄相仿,以后多走动,晋庭,吴公子难得来,你好好招待招待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