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招安,又不敢招惹官府,如此算个什么交代?!”
鲁智深尽管一头雾水,仍是不妨碍他处处质疑。
王伦拍了拍鲁大师,示意他稍安勿燥。
他不是不敢招惹官府,区区金乡,小县而已,便是以梁山以前的实力也可荡平无疑。
只是此举痛快是痛快,便如那及时雨宋江,王伦心里忌惮,可真个没法子除了他去?
然后呢?
直接站到朝廷、江湖两个体系的对立面?
眼下虽是聚了一伙人,可大宋天下山头多了去了,只要不公然叫嚣,朝廷自是喜欢太平无事。
宋江彼时落难,江湖中人见了,哪个不是纳头就拜?此人犹如暗夜明灯,便是武松等人一开始不也对他视若神明?
眼下重要的不是快意恩仇,而是打好基础。
若是由着梁山顺着原轨迹发展,稍有实力便四处征讨,那么最终除了招安、造反还有别的路可走?
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最先烂!
大宋国运未尽,金、辽尚未分出雌雄,若不趁着大好时机巩固自身,风云起时,梁山就只能随风飘摇,失了主心。
王伦耐着性子与鲁智深、林冲细细分说当今天下形式,点明眼下发展时机。
又拿了十节度旧事作为例子,直言自己绝不会走他们老路。
十个节度使表面风光,麾下兄弟还剩下谁?
便是他们自己,也不过被朝廷视如看家走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