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春华显然比程京妤还要兴奋:“少夫人真的有身孕了?!那侯爷定然高兴!”
“哪止,听闻我哥一兴奋,跑去演武场虐人,被他打倒了一排。”
程京鹤想来得瑟,这封家书就是他写过来的。
向来舞刀弄枪,不屑文房四宝的人,几乎将毕生所学的词汇都用上了,向程京妤炫耀自己即将当爹的兴奋。
程京妤由衷地高兴,但间隙还是觉得她哥烦人。
什么叫:你在大靖也憋屈,不如还是回家来,陪你嫂子,大不了哥付你工钱。
你才憋屈。
程京妤愤愤不平地想。
她在大靖谋大事呢,程京鹤还以为她来受气的吗。
虽然也有点想家了,离家一个多月,山高水远,尤其独居在这府宅里,四处都是虎狼。
她有时候也会生出一点害怕和茫然,怕自己会奔赴一条犹如前世一样的死路。
但是想通了又释然,尤其看见傅砚辞的时候。
他隔三差五的出现,就像是在提醒程京妤,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会比前世更惨。
这一世,她是朝着傅砚辞坚定地走去的。
回过神来,程京妤喃喃地念:“想来嫂子临盆,该是明年春日,那时候不知道能否回去。”
大靖毕竟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熟悉的家人。
何况程家添丁,她定然也是要回去看小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