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这一通诉苦，直接讲了大半路。
“你是说，你是因为听说仿生人在母城地位很高，就想着把自己改造成仿生人，然后偷渡到母城去做人上人。”
“结果改造没完成，走私集团就被不夜城的治安官一锅端，你这仿生人就只仿生了半个脑子，身体都没做好？”
这都是什么奇葩才能想出来的计划。
不知想到了什么，小指头的表情极其怪异。
“是啊，指头哥，我这全部储蓄才换来的改造，结果就改造了一半，”铁皮一脸往事不堪回首，“改造失败后，以前的帮派也不要我了，高利贷也还不上，我一咬牙，就改头换面来沙漠里混了。”
“仿生人不是专门服务人类的吗？”司机忍不住插嘴，酒吧里就有很多仿生人，基本上等同于人工智障，怎么会在城里这么受欢迎。
铁皮叹了口气，“这位大哥不清楚，自从《仿生人法案》通过之后，仿生人的地位就一天比一天高，尤其是随着AI模板越来越先进，很多人类处理不了的问题它们都可以解决，而且还便宜，这年头，就连黑帮都开始雇佣仿生人砍人了，不得不说，相当好用——毕竟它们不要命。”
“就我所知，现在不夜城中的居民地位排名，AI第一，仿生人第二，原生人第三，原生人就是我们这类正常人类。”
“你觉自己现在还是正常人类？你的记忆系统怎么运转的？”小指头好奇道。
“当然，我手术只做了一半，想做仿生人也没人要啊。”
“我有安装记忆芯片，仿生系统会定时删掉一部分不重要的记忆，确保系统正常。”
“做仿生人什么感觉？”司机忍不住发问。
“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忘掉的东西很难再想起来，”铁皮想了想，给了一个明确的定义，“就像是无论春夏秋冬，都套上一层厚棉袄一样。”
“那是你的触感系统太差了，”小指头翻了个白眼。
绿洲也是有高楼废墟的，两辆车跨过一幢又一幢废墟，来到了相对隐蔽的旧金属回收站附近。
“走吧，我带你去见那小子，回头我还得去值班，妈的，自从进入治安团，老子上班的时间居然比下班还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