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方宾跪在地上,刹那间痛哭流涕,“只是,有些话卑职不能.....”

    给事中熊概叹气起身,“阁老,下官告退!”

    “不,你就在这!”李至刚攥着熊概的手腕,苦笑道,“若老夫一会儿被气死了,还需你....帮忙喊人呢!”

    说着,他微微俯身,“营造司那边户部钱庄的账对不上了,那想必各海关处,也都有缺口了吧?”

    刹那间,方宾眼神闪躲起来。

    “想必,应该是钱庄收不回本金的烂账,应该很多了吧?”

    “想来这些放出的....不对,拆借出去的钱,你们拿了不少的孝敬吧?”李至刚又问道。

    方宾深深低头,眼神中满是恐惧。

    “想来你来找我之前,应该跟刘少盈嘀咕过,为今之计只有赶紧让人把其他地方的账抹平,能抹平多少是多少吧?”李至刚冷笑。

    唰!

    “阁老!”

    李至刚满是老人斑的手,突的拽住方宾头发,猛的往后一拉。

    “你们来之前也定是合计过,新都营建司的事我会给你们擦屁股吧?哈哈哈!”李至刚咬牙切齿,“因为,因为我的儿子....跟你们同流合污....不,我儿子跟你们串通一气,跟你们一块了联合起来骗他老子了,蒙骗国家的不义之财是吧?”

    “阁....阁老!”

    方宾浑身颤抖,好似见鬼了一样。

    “我说了,你骗不了我,没人能骗得我。”

    “你说这些话,根本经不起推敲,眼前不搭后语。我管了一辈子钱,管了一辈子......会听不出你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