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高炽又打量下张振宗,颔首道,“难得,你这个岁数有了这番造化,却能不骄不躁的!”
“当不得殿下夸奖!”张振宗淳朴一笑。
“账簿你平日能看得明白?”朱高炽忽然话锋一转。
张振宗开口道,“下官以前跟着表舅学过珠算学过记账算账!”说着,又是腼腆一笑,“再说,衙门里的账不用下官记,下官只管保管好即可!”
“啧啧,你这人有福气!”朱高炽又看看张振宗,心中开始盘算。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用处!
他管着账簿,日后自己想看账簿,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于是,朱高炽信手摘下腰间镶嵌宝石的荷包扔了过去,“拿着!”
“可不敢!”那荷包绣着金线镶嵌着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张振宗接在手里,就觉得无比烫手。
“让你拿着就拿着!孤赏的!”朱高炽笑道,“孤这个人最是爱才,你虽年轻,只要好好干,不难有一份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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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课税总司衙门到了。
跟海关总司一样,除了门房仆人之外,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是当抬着朱高炽的轿子进了后堂,马上就清晰的听到前边一间朝房中,传来李至刚那熟悉无比,又让人听了就烦,满是阴冷的声音。
“关于各行省各州府的商税,朝廷定下的,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传话下去,谁办差不利,本官就摘谁的乌纱帽!”
“但是,除了朝廷规定的商税之外,若是胆敢有人格外加收加征,且巧立名目中饱私囊!本官就亲自把他送到锦衣卫镇抚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