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一哥儿笑道,“他愣不愣的不在他,在于您呀!您在位这么多年,从不以言罪人,且虚怀纳谏。所以他才敢这么干!”
“哼,确实是对他们太纵容了!”朱允熥又冷笑。
“也谈不上纵容,您是圣明天子,自然知道他们也是好心,不会跟他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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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了!”
宽大的马车轻轻摇晃,驶在夜色之中。
朱高炽看着对面的于谦,“你.....知道个六呀!啊?皇上的家宴,都让你搅和了!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铁骨铮铮?也就是皇上脾气好,换我...直接送到大理寺去!”
“嗯嗯!”边上的李景隆闻言,赶紧咳嗽两声。
“太过分了!多少年了,皇上都没乐呵过!”
朱高炽又赶忙道,“哦,天伦之乐,吃点喝点在你看来就那么罪大恶极!哦,明儿皇上吃糠咽菜,这天下就没有穷人啦?”
于谦低着头,“凡事有一就有二!下官是提醒,提醒不得?历朝历代多少君王,年轻时励精图治,年老后却骄奢怠政!唐太宗就是例子....”
“得得得得.....”
朱高炽怒道,“我说不过你....”说着,咬牙道,“你也真敢说,唐太宗!哼....”
“哎!”李景隆也跟着开口,“听我,明儿你上个请罪折子!”
“下官的甘肃折,您二位看了没有?”于谦忽然问道。
“甘肃的事不简单...因为这里面有西域的事儿....”朱高炽皱眉道,“西域的事儿不单是民政的事儿,还涉及到军政。”
“西域的事下官也说了呀!”于谦急道,“军管是一时之稳,设置郡县改土归流移民才是永远之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