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他口袋的永远不是钱,他没见着的永远不相信。
“跟爷玩心眼?”李景隆斜眼,“呵,若不是看在万寿庆典的份儿上,你当爷我愿意管你这码子事儿?”
“再说,这是多大的人情你不知道?七万多银子?呸,你狗日的算得精呀!”
周全下拜,“公爷,老朽听您一席话醍醐灌顶,哪里还敢藏私呀!如今仓促之间,真是变不出钱.......”
“我提钱了吗?”李景隆看看自己右手指头上,精巧的红宝石戒指,“我没提钱,可是走人情离不开钱。爷我跟你非亲非故,既然不是爹又不是你姑爷,没睡你老娘也没睡你闺女,凭什么舍下脸皮还要搭上钱财?”
“哼,你那点许诺是另一码子事,什么干股之类的,等事过去了,爷在慢慢跟你算,可走人情托人说和等,你不能让爷.....是吧?”
说着,看看周全,笑着吹吹戒面红宝石,继续道,“这么着吧,也知道你现在定然是走投无路了,爷这倒是有个办法。”
周全如蒙大赦,“您吩咐!”
“爷在云南,有茶园五千亩。”李景隆继续擦着红宝石戒面,“每年的茶呢,都他妈卖不出去烂地里。早就听说你们盛恒达,在山西那边有关系,南茶北贩。”
说着,眼神忽然飘向周全,“听说茶叶都贩到金帐汗国,卖到什么莫斯科公国那边去了。”
(1240—1480,俄罗斯一部分和西部西伯利亚广大地区在二百四年里,都归蒙古的金帐汗国统治。)
“本公听说,茶叶在那边儿可是金价儿!”
周全心中顿时叫苦不迭,茶叶这门往极北之地的生意,其实是他们盛恒达最大的本钱,李景隆一开口就是釜底抽薪。
“公爷,原本的茶卖的都是福建的茶。每年都是各商号收好卖给盛恒达,而后交山西的股东........”
“福建的就是茶,爷云南茶园子里的就是树叶子?”李景隆眼睛微斜,“买谁的不是卖?你是嫌爷的茶不好,还是不给爷这个脸面?呵呵,这茶园子可不止爷一人儿,云南黔国公家.......你掂量下这是什么份量?”
“可山西那边..........?”
“你前边不是说了吗,这几日山西那边的人就该到了,到时候爷做东,你给引荐过来。呵,以后都是一家人,要好好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