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车厢中,李景隆神色恼怒起来。

    “好么秧的,这些年往家里搂那么些银子干什么呀?”

    突然,他的心中又马上生出许多警觉。

    “以后帮人疏通说话的事,万万不能再干了。把皇上交代的差事办好,其他的人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自己的官儿已经到顶了,再往上无非都是些虚衔没多大意思。领兵么,自己也不愿去。当做事的主官吗,嫌太累,那还折腾什么?”

    紧接着,他心里又开始嘀咕。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解缙现在眼瞅着要熬出头了,多交好是没坏处的。何广义那边,走一步算一步吧!”

    随即他脸上,又满是恼怒。

    “小畜生当初好好读书,现在不就是太子爷的伴读了吗?何至于还是个侍卫,他老子我还要在别的地方探口风!”

    他心里骂的正是他儿子李琪,因为是侍卫。太子爷在文华殿读书,他儿子只能站在外面,连听的资格都没有。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回了曹国公府。没有从前门进,而后直接去了后门,赶车进了李家的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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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一转,乐志斋。

    朱允熥刚用过膳,坐在炕上端着茶碗翻看着手中的奏折。

    这些都是秘折,全部都是各地的总兵官卫所指挥使上奏,今年卫所的屯田秋收,战马驯养军械等事。

    “卫所屯田?”

    朱允熥提起朱笔,在一本奏折上画上红色的圈,圈住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