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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的寂静,停留片刻。

    李景隆故作不解,“你这话弄得本官云里雾里的,纣王殿下何等尊贵?怎么会找你拆借银钱?”

    周全拱手长叹,“公爷,您难道真的不知吗?”

    李景隆拉下脸,“我应该知道吗?”

    “盛恒达其他两成股份,就是周王殿下的!”周全无奈叹息。

    李景隆又笑着品茶,这事他早就知道了,若不然以他的脾气,当初居然被一个商人给吃了软钉子,他不弄死对方才怪。

    周全家父祖三代人,靠的是给朝廷边军运粮贩盐起家。而后从南往北贩茶,从北往南贩马贩皮。周王在河南设置马场,他周家在其中出力不少。

    这些事,五军都督府的档案上都记着呢!

    洪武二十六年之前,燕王数次出塞,用的是辽东都司的兵,但粮草等物却是河南输送,甚至包括代发军饷。这其中,周家再次出力不小,当然也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这样的买卖有个为难的地方,那就是每次随身携带的银子数量太多,颇为不便。所以周家就和南边的豪商联合,组建了票号。

    “该,以为攀上藩王的大腿了,岂不知如今是自作自受!”

    他心中冷笑,嘴上却问道,“怎么越听越迷糊了?若周王是股东,他没道理砸自己家的生意呀?”

    周全默然,脸上满是悔恨。

    当初组建票号的生意是神来之笔,不但使自己买卖越做越大,更是积攒了良好的口碑和信誉。

    可是得意之下,他忘了,他忘记了自己不过是商人。在权贵的眼中,商人是什么?

    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