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门外,光禄寺衙门二司库。

      驸马胡观穿着皮裘,远远的朝仓库里看了一眼,马上又缩回脑袋。

      “呵,这一眼看过去跟他妈进了阎罗殿似的!”胡观笑道。

      旁边点头哈腰的司库管事笑道,“驸马爷您别看这些番邦女子吓人,可性子还挺温和的。”

      “啧啧,这也是女人?”胡观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不住摇头,“哪有女人样啊?”说着,捂住鼻子,继续道,“她们是尿自己身上了么,怎么这股子骚味儿?”

      说着,朝另外一边也安置着人的仓库望望,“相比之下还是那些高丽女子看着顺眼。”

      “可不是嘛!”司库笑道,“起码有人样!”

      临年根底下,光禄寺正是忙的时候,本来就要负责皇家的饮食宴会,祭祀典礼,还有负责各地进贡的年礼分类记录。这骤然之间,南北两地忽然又送来一群大活人,更让他们忙的不行,而且更难的在于这些人到底怎么处置。

      就这时,一个小吏进来禀报,曹国公李景隆到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李景隆带着几个亲兵,风风火火的从外边进来。

      “曹国公!”

      “驸马爷!”

      二人拱手见礼之后,胡观笑道,“您是奉旨来的?”

      李景隆点点头,“让您说着了,奉旨处置这些进贡的女子。”

      说着,陡然皱鼻子后退两步,“什么味儿?光禄寺养狐狸了?”

      “那边!”胡观苦笑,一指安置乌奴女子那边,那本是一处库房,临时改制了一下,当成住宿的场所。

      李景隆顺着对方指向看过去,一时还没看清楚,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抻着脖子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