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火石被点燃。

    漆黑的室内,有了光。

    光影下,李普治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他的嘴被塞着,只能用鼻子发出呜呜的声音。浑浊苍老的眼睛,恐惧的看着面前之人。

    吱嘎!

    毛骧拉开一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然后又仔细的看着他一尘不染的指甲。

    “我快要回京了,有些事现在就要知道,所以呢你也别抵赖别狡辩,更别想着讨价还价。你都这个岁数了,再遭罪不值当的事儿。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应该知道我不是吓唬人。”

    说着,他往指甲的缝隙中吹口气,继续道,“你说是不是?”

    他的口气淡淡的,但越是这种淡淡的口气,越是让人害怕。

    “呜呜!”李普治的鼻腔发出声音,身晃了晃。

    呼!

    毛骧又吹口气,对头看着手指,然后把指甲凑在灯火下,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光泽,“北边的天气太干,都他妈起刀枪刺了!”说着,终于抬头看看李普治,“你说话呀?”

    “呜呜!”

    门口的小全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他嘴堵着,怎么说话?”

    毛骧回头斜眼骂道,“那你他妈的就不能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

    “我以为您要亲手来呢!”小全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