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凌汉冷笑道,“不用说我也知道,估计又是想着哪里捞好处吧?曹侯爷,你都是侯爷了,你家的东西吃用不尽了吧............”
“以前饿怕了,就想着家里要有粮!”
曹震缓缓的开口,“穷怕啦,就想着家里要有钱。有了粮不用饿肚子,有了钱可以看郎中,可以找先生教子孙读书。我这辈子受的苦,绝不许我的子孙后人,在遭受一回!”说着,叹口气,“那他妈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随后,他再次缓缓的蹲下,大手狠狠的拔着地里的野草。
“洪薯呀,亩产数十石。不挑地,也不怕旱涝,还不用怎么精心的伺候,长在地底下也不怕天杀的鸟儿来叼!”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垂起来,“早有这玩意多好啊,我爹我娘我姐..........”
凌汉听了,半晌无言,随后轻轻的拍拍曹震的肩膀。
“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曹震继续道,“混绿林劫道的也好,直接抄家伙杀财主县令的也罢,还不都是肚里没食活不下去了?可不像你们这些读书人,家有余粮有现钱儿!”
就这时有个面目黢黑的汉子,提着凉茶从远处走来。
曹震努嘴,“喏,就他!”
凌汉不解,“他怎么了?”
“洪薯的种子就是他献出来的,福建一个海商,叫谢晋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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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里的日子,是谢晋忠平生最高兴的时刻。
不但隔三岔五能见着皇上和太上皇,那些大明朝的开国家功臣们,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大晌午的,几位歇歇!”
他站在田垄边,刚开口就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