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人生,都说人人生来平等,其实从落生的那一刻,人和人之间就有了三六九等。做官也是如此,朝中无人一辈子七品县令到死。朝中有人,升迁调任不过是上头的一句话。
所以才有一句话,举贤不避亲。贤不贤的另说,不避亲才是官场的真实写照。
凌汉终于吃干净自己面前的白米饭,汆丸子,嘴也不擦胡子上沾着两片香菜,起身道,“皇上,当时臣确实是看过郭淮的履历,他为官多年任劳任怨恪尽职守,在西北督运粮草十多年,从未出过岔子。所以,河道出缺........”
“朕知道!”朱允熥淡淡的说了一声,打断对方,“当日你和朕说这事的时候,朕还和你说,你看着办!”
说着,朱允熥目光看向李景隆,“你曹国公好大的脸面啊!外官都求到你门上走门路了!”说着,冷笑一声,“你高风亮节从不推脱,来者不拒还真有孟尝之风啊!”
“臣不敢!”李景隆赶紧俯身。
“自己吃几碗干饭不知道?别人找你,你就答应,就不能推脱了?”朱允熥冷哼,“说好听点你是糊涂,说不好听的你是拿国家的名爵当你李景隆的人情呢!”
这时,一旁的侯庸忽然肃然起身,开口道,“皇上,臣有话说!”
朱允熥有些意外,“爱卿说便是!”
“臣来京师不久,但也听说了一些事!”侯庸缓缓道,“官场有句顺口溜,有事求李,无事敬何,内宫老王,军中老常!”
朱允熥面色微变,“何意?”
而李景隆心中却直接破口大骂,“侯庸,老子又没得罪你!你这时候落井下石?”
“意思是说,若做官有事不要求旁人,可以求曹国公。曹国公为人仗义,言而有信!若做官无事,也别以为别人对你无可奈何,要小心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
“内宫之中,不要得罪王总管。”
“军伍之中,常家势力最大。”
说着,侯庸顿了顿,“虽说这只是一些官员们私下的无聊戏言,当不得真。可也印证出,皇上对这些人太好了些!”
“就比如曹国公,皇上看似每日都要训斥,实则多有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