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曹国公在番邦,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病?”

    “是不是因为太白楼那事,现在也失了圣眷?”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人上门,真切的问候一番。

    还真是应了李景隆那句话,人呀都是驱避利害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

    又过了数日,京城之外的南关水运码头。

    数艘官船停靠在码头边,打着曹国公李家的旗号,船上的水手们跋扈得不行。把周围的商船都赶开,霸占了一片水域,还不耐烦的催促税官等赶紧放行,他们要运货进城。

    京师的水运码头乃是天下最繁华忙碌的所在,那些税官们即便是脚不离地,也忙不过来。

    况且他们是官,平日再大的客商都客客气气的,李家船上的水手都这么不懂事,也让这些税官们冒火。

    税官们数落了那些水手几句,可也不知李家的水手们是愣头青还咋地,竟然当着无数的面,跟税官吵了起来。

    运河上船只往来,岸边还有无数的力工,一看有人敢跟税官吵架,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

    只见一个赤膊的水手,站在栈桥上,叉腰对着税官们喊道,“查什么呀?我们还要运货送到城内。万一耽误了时辰,谁担当得起?”说着,桀骜的昂头,“船上,可都是曹国公从南洋海外带回来的好玩意!”

    两个税官带着十几个兵丁,气的鼻子都歪了。

    京城的运河码头所收的税,原先是直归皇上的内库,后来新君登基之后转给了户部直管。这些税官,平日也都霸道得紧,哪受过这种气。

    领头的税官三十出头,做这等职位的官员,油水数不清,也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

    税官姓徐,魏国公徐家的人,还是徐家的五服之内的亲戚。他老子当年跟着上代魏国公老中山王,战死疆场。是以,他才能谋了这么个优厚的差事。

    曹国公别人不敢得罪,真说起来他这小税官只要秉公执法,也是不怕的。

    当下,徐税官冷笑道,“检查往来船只货物,乃是国法。既是检查,就要所有货船开仓。是本官查你,不是你告诉本官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