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宁静无声的乡间小路,此刻却暴土扬尘。
一头驴,一头眉清目秀的驴,支棱着耳朵呲着大板牙甩着尾巴,欢快且飞快的跑在乡间的小路上。
尘土飞扬,这头驴清澈也愚蠢的眼睛却格外明亮。它死死的盯着前方路边一丛肥嫩的野草,就像是看到了合意的母驴。
哒哒,哒哒。
驴蹄子踩着地面发出声响,它身后拉着的小车却异常平稳丝毫不晃。
小车上一个把脸用毡帽盖住的男子,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哼唱。
突然,驴车停了,呲着大板牙的驴,歪着脑袋警惕的看着前方。
脸上遮盖的毡帽下,也露出一道目光。
一个老头,走得很慢,好似两头扣在一头儿,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扇着灰尘的老头,从小路的另一边迎面走来。
随后,老头在那头驴的前面站住。
驴车上,毡帽内的脸不再那么悠哉。满是老茧的大手,下意识的在身下摸摸。
那里藏着,一具机头已经张开的弩机,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宝刀。
可大手也只是摸了摸,且又紧张的不住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
“这驴不错!”挡住路的老头先开口,轻轻的摸着驴脖子,“肯定好吃!”
嗯!嘎!
大板牙锃亮的驴,惧怕的后退两步,把脖子扭向一边。
驴车上的汉子,利索的翻身下车,笑道,“您老不是自小就爱吃咸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