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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布孝衣穿在了身上,白色的孝布缠在腰间。

      行宫内外一片白,人人低泣,星月皆哀。

      陡然,几声凄厉的哭喊传来。

      “父皇啊,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父皇啊,您还没见着儿臣怎么就走了呀!”

      “父皇,您睁开眼看看儿子呀!”

      朱橚朱桢朱柏三兄弟,哭得泪人一样从外边冲进来,跪在老爷子床边以头抢地大声嚎啕。

      “父皇啊!”朱橚哭得泪人一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呀?”

      “父皇!父皇!”若不是旁人拉着,楚王朱桢都能扑在老爷子身上,“您睁眼看看儿子,儿子回来看您老啦!您睁开眼啊!”

      “儿子....儿子来看您老了!”朱柏也哭道,“您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对,对!”朱桢忽然大喊道,“下午父皇不是还好好的吗?下午父皇好赐了茶饭给本王,怎么忽然就不行了?”他凄厉的大喊,环视四周,盯着周围的宫人们,“父皇到底怎么就不行了?他老人家临走有没有留下话?”

      说着,又跺脚大哭道,“父皇绝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他肯定有话。本王跟十二弟在外头等了一天,他老人家为什么不见我们?”

      朱允熥冷漠的看着他,朱高炽暗中摇头。

      郭英上前两步,“六爷,您节哀,别让太上皇走的不安详!”

      “父皇到底怎么走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

      显然,朱桢没领会郭英的良苦用心,而是继续嘶吼道,“既然早知道父皇....为何不叫我们!当爹的要不行了,却不能见儿子,这是谁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