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两次乡试中举,却不参加殿试的缘由吗?”

    朱允熥眼神发亮的看着景清,开口问道。

    这时代的儒生,完全不似后来那种千篇一律,好似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读书人。还真都是,有个性得紧,骨头也硬,头也铁。

    景清可能也自知失言,再加上铁铉刚才紧张的拉他,使得他不愿意多说。

    李景隆在旁开口笑道,“贤弟但说无妨,此间没有外人,谁能拿出去说嘴不成!”说着,继续笑道,“再者来说,我这表弟身份可比我还要贵重,跟宫中也是说得上话的,万一觉得你说得有理,回头向上进言,也是一幢美事不是?”

    景清看看朱允熥,对方的眼神清澈,暗含鼓励。

    再看看铁铉,神情也转变成同意。

    当下,朗声开口道,“也不全是,第一次是家母身子不好,在下要在家中尽孝。”

    “世人都把孝字,看得比天还重,可为了孝,而放弃殿试,放弃鱼跃龙门的晋身之阶,放弃高官厚禄,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到?”朱允熥端起酒杯,“此事,当浮一大白!”

    孝字,比天高。

    却,鲜少又能做好!

    一杯酒,众人齐齐饮下。

    “第二次呢?”朱允熥亲手给景清满了一杯,继续说道。

    景清行礼谢过,开口道,“说来第二次,也是在下太过置气!”说着,苦笑道,“第二次在下再中乡试解元,本欲前往京城殿试..........”

    这时,解缙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说道,“啧啧,瞧瞧接连两次乡试中举,还都是解元,这才是才子!”

    闻言,杨士奇顿时面红耳赤。

    朱允熥则是横了解缙一眼,后者马上低眉顺眼的喝酒不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