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奉圣谕,李芳英虽有罪,但罪不当诛,且受小人蛊惑情有可原,以特旨免李芳英之罪。但有罪不可不罚,禁足两年,罚银十七万用作淮北救灾!”说着,何广义看看李芳英,“三爷,还不谢恩!”

      “臣谢主隆恩!”李芳英忙不迭的跪在牢房里,拼命的叩首,模样颇为狼狈。

      “你也是有个好爹,太上皇护着你,不然的话焉能活着出去?”

      何广义心中冷笑,但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吩咐道,“来人呀,给三爷开门,送回家去!”说着,又对李芳英说道,“至于罚没的银钱,过后自有户部和廉政院的人去府上,还望三爷早些准备妥当!”

      “好好好!”李芳英浑身上下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嘴里就只剩下个好字。

      可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看他笑话,甚至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人,这时候也暂且熄了要咬死他的心思。

      李芳英被释放了,这无疑是一个好的信号。

      皇帝,或许还是顾忌人情,不愿意大开杀戒?

      李芳英都能放,大家伙的身世也不必他李芳英差呀?

      就这时,就听何广义继续说道,“驸马都尉胡观!”

      “罪臣在!”胡观从牢房中起身,站在栅栏前缓缓开口。

      “皇上口谕!”何广义张口说道,“尔有犯法之心却无犯法之迹,又是受人怂恿胁迫。以往从无劣迹,更不与权贵勾结意谋私。念尔乃是初犯,又是朕之亲长血亲,太上皇第十一公主之驸马,是以暂不追究。”

      “尔且记,饶尔之命,非朕果不能真不忍也。骨肉亲情是其一,尔涉入不深,往日从无劣迹是其二。而十一姑,乃其三也!”

      “公主入宫,跪于乾清门外请尔之罪,涕泪交加言尔若身死,伊绝不独活。又于太上皇膝前,捶足顿胸!”

      “家国天下,家字在前。朕上不能拂太上皇怜女之意,下不能无视,姑母亲长之情也。即日起,免除一切差事,闭门思过。罚银三万银元,为淮北赈灾用。”

      “若有二次,严惩不贷,尔切忌之!”

      长长的口谕念完,胡观伏在地面上,“罪臣,叩谢皇上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