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胡琏低声,拉着辛彦德的袖子,“很多民夫,撑不住的!”说着,又道,“他们先从祖陵大工那边调回来,然后又在河堤上,现在又要建灾民的安置点。这么没日没夜的干活,铁打的也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辛彦德身体微微摇晃,咬牙道,“多给工钱!”
“钱从何处来?淮安的府库,已经搬空了!”
“先找城中大户募捐!”辛彦德说着,目光忽然看向远处。
“呜!呜!”
灾民之中,忽有几个老人弯腰呕吐起来,紧接着吐着吐着,一头栽倒。
“快去看看!”胡琏摆手喊道。
几个衙役,赶紧冲了过去,俯身查看。
“大人,人烫得厉害,气也不稳了!”有差役摸了脉搏回应。
“马上拉到南山那边去,让那边的郎中仔细查看!”胡琏立刻大喊。
淮安是平原,最高的地方也就是南山,而南山作为淮安的最高点,不用来安置灾民,反而用来安置那些灾民中的病患,让人很是费解。
紧接着,胡琏拽着辛彦德走到一边,紧张的低声道,“大人,下官觉得这病....怕是防不住了!”说着,叹口气,“这两天来,光是发热不止上吐下泻死于脱力脱水的之人,就不下五十个!”
“本官知道!”辛彦德低头,“病是防的,再好的药也不能药到病除!”说着,叹口气,“这病要么不来,等咱们发现他来时,呵呵,怕是已经开始弥漫了!”
“而且,还会愈演愈烈!灾民聚集之地都是老弱病残妇孺!”胡琏低声道,“这些人本就体弱!”
“所以才要把他们和其他人隔绝开!”辛彦德眼神一凝,“尤其是民夫青壮,绝不能让他们接触到病患!”说着,忽然拽过身后一个官员,“传本钦差令,从今天开始,所有民夫青壮军差等,饮食所用水源要区分开来,绝不许民夫等人擅自到灾民安置之地,违令者,斩!”
“是!”那人答应一声,忙去传信。
“还有,绝不能让灾民百姓们知道这事,绝不能人心惶惶!”辛彦德又转头道,“封锁消息,一旦发现病患,直接拉到南山,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