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们都盘腿坐在冰冷的雪地上,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绑着绳索,一个绑着一个,一动就是一串。

    他们有的人,低着头神色悲切眼神中荡漾着恐惧。

    有的人,则是一脸的漠然,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还有人,则是直勾勾的看着用军弩对着他们的明军,眼神中都是仇恨。

    “这一串是二百个!”一肩膀上挨了一刀的明军校尉,晃悠着手里的绳索对傅让等人,谐谑的小声说道,“几位,想怎么砍?”

    傅让看看那些俘虏,沉思许久。

    他从小读兵书,练习弓马武艺,为的就是将来为国打仗。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在他的人生中,从没有人教过他的。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往常,你们都怎么给干?”傅让低声开口。

    明军校尉瞅瞅他,眼神中有股说不清道明的意味,“大人,您可问错人了,这等事标下也是第一次见呀!”

    王德脸色不悦,怒道,“你这厮,拿来的胆子跟咱们阴阳怪气?你不知道,你他娘的帮绳子绑的倒是利索!”

    “标下以前是杀猪的!”小校给他个白眼,把王德气得不行。

    “兄弟,诚心求问你!”傅让拱拱手,“你也知道我是谁,指点一下,回头自然不会亏待你!”

    小校一笑,“看您说的,您是国公的公子,标下怎么敢执教您呢!”说着,凑近些,小声道,“二百人一串儿,一次牵出去几串,弄山脚下杀了不就结了?在这杀也不是不行,不过弄得血肉迷糊的,等会还要收拾不是?再说了,这几千人真要发狠起来,也费手脚!”

    “多谢!”傅让拱手,对身边人说道,“让兄弟们把家伙准备好,牵几串下去!”

    几个羽林卫的年轻将领,竟然有些紧张,无声的点头,死死的握着刀把子。

    “您要么弄,哪怕是头猪都知道您要宰了他!”小校无语摇头,冲那些俘虏大喊,“算你们命好,让你们给咱么干活去!”说着,竟然只会起那些羽林卫来,“这几串,牵那边去收拾战场。这边的,牵过去收拢战马,那边的,牵过去给咱们搭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