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带来的兵马,可不是赵韪、任岐手下那些东拼西凑起来的杂牌军,几乎都是跟着叶昭从洛阳打到河内,又从河内打到虎牢,一路随叶昭转战而来的军队,远非赵韪、任岐帐下乌合之众可以相提并论。
张辽一马当先,冲到护城河前,有盾手帮忙挡住箭雨,张辽则隔着护城河,将攻城梯搭在了城墙上。
立刻便有守城将士想要将攻城梯推开,下方却是有几名力士死死地将攻城梯按住,张辽将长枪往地上一扔,从部下手中接过一面盾牌,便率先顶着盾牌往上冲。
一名蜀军眼见急切间难以将那攻城梯推倒,又见有人顶着盾牌往上冲,连忙将脚边一块礌石举起,顺着攻城梯往下砸去。
张辽听得破空声起,抬头见一块礌石顺着梯子往这边滚来,身子一扭,顺着梯子往外一滑,凌空转身,躲到了梯子后面,待礌石滚过之后,方才重新翻上来,继续顺着攻城梯往上爬。
只是他身后紧跟而上的将士可没有张辽那般矫健的身手,一名将士直接被那礌石砸爆了脑袋,哼都没哼一声,不过礌石也因此从梯子上滚落下去,后方的将士将前方的尸体扒开,继续跟着张辽往上冲。
又是十几架攻城梯架在了城墙上,也变相减轻了张辽的压力,攀爬速度更快了几分,四周射来的箭雨或是滚下来的滚木礌石,或被张辽灵活的躲开,或直接用盾牌硬扛,城门校尉显然也发现了张辽的不同,待细看时,才发现这冲的最猛的,竟是一身将领装扮,心中不由一跳,连忙道:“挡住他,给我挡住他!”
只是此刻,张辽距离城墙已经不足十步,等那城门校尉大叫之时,张辽的手已经够到了女墙。
但见张辽一把抓住城墙跺,左手猛然发力,双足也在攻城梯上一蹬,整个人顿时跳起来。
一名蜀军刚刚搬起一枚礌石,正高举过顶,准备往下扔,却突然见城墙外一道人影高高跃起,不由吓了一跳,动作也僵了一下。
“死!”张辽人在空中,手中的盾牌见眼前有人,也不细看,狠狠地往下拍落。
“嘭~”
一声闷响,盾牌拍在礌石上面,巨大的力道,直接将礌石拍下去,将那将士的脑袋砸碎,鲜血掺杂着脑浆、碎肉,溅了张辽一脸,张辽却顾不得擦拭,在落地之后,就地一滚,周围几乎都是民兵,看到张辽上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张辽此刻可不管对手是谁,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攻,左手一撑地已经起来,迎面一名民兵怔怔的看着他,张辽起手就是一盾砸在对方的脸上,将对方砸飞,紧跟着一把将一名民兵手中的单刀夺下,反手一刀,便是两颗人头落地。
周围的民兵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想要冲上来找张辽拼命,有人却被张辽那股狠劲给吓怕了,毕竟只是民兵,未曾经历过战事,守城还行,但一旦敌人爬上了城墙,没有任何厮杀经验的他们,哪见过张辽如此凶暴的打法,须臾之间,便被张辽砍翻六七人。
随着张辽打开缺口,身后的将士没了阻力,迅速攀爬上来,与四周冲上来的民兵和蜀军厮杀在一起,十几个人,很快便占据了一段城墙,接应更多的兵马上城。
随着越来越多的军队冲上来,仅有千余民兵的守军顿时有些遮拦不住,被张辽率军杀的溃不成军,抱头四窜,只是一刻钟的功夫,整个北门便被张辽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