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再说什么?小人听不懂。”公堂之上,马安神色平静的看着叶昭。
“就是你们庄主,马元义,据本官所知,马元义非士族、豪强,也非豪商,但家财却是不少,甚至还结交了朝中不少大人物。”叶昭看着马安道:“但本官很好奇,他这家业,既非祖传,又不是经商而来,那他何来这么多的产业?”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马安摇了摇头,断然道。
“嘿,臭小子,别以为你不说,我等就撬不开你的嘴吧,这县衙的刑具,就是为你这等人准备的!”高升嘿笑着看着马安,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本官不太喜欢用刑。”叶昭看着满脸惧色的马安,摇头笑道:“我知你与马元义主仆情深,但本官却不认为你忠贞不二,你如今身犯死罪,若是本官可以让你逃过一死,不知你是否愿意合作?”
“使君能让我活命?”马安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渴望,他原本自知必死,是以反而对马元义死心塌地,如今叶昭给了他一丝希望,这死心塌地的忠诚自然也就开始动摇了,随即又反应过来,摇头苦笑道:“我之罪名已定,使君何必拿我来寻开心?”
“你当知道,本官从不虚言,张屠户的命,有张氏偿还便可,你二人合谋害人,但若说张氏为主谋,你只是受张氏引诱,那便是从犯,可从轻发落,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也要判个充军流放之刑,看你也读过些书,当知本官所言不虚。”叶昭好似整暇的重新拿起竹笺,品读起来,曼声道:“当然,若马安你与那张氏情比金坚,愿意一同赴死的话,本官也不愿拆人姻缘,就预祝你二人来世能做对真夫妻。”
马安神色变幻不定,叶昭却不再理他,安心的品读自己的竹笺,仿佛已经忘了马安一般。
马安纠结片刻之后,咬牙看向叶昭道:“使君所言,我如何相信?”
“你只能相信,因为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你所提供的消息,对本官有用才行。”叶昭看向马安笑道。
马安之心,显然已经动摇了,在纠结片刻后缓缓道:“马安只是个小管家,我家公子虽然信任我,但他的事情,却从不让小人参与。”
“这对本官可没什么用!”叶昭看向马安道。
“小人虽然不知道我家公子具体是靠何营生,不过三年前,经常会有一些外人入庄拜会我家公子,这些人来了,就被我家公子引到里屋秘谈,四周都会有人看守,便是我也不能靠近,曾经有个比我更得宠的家仆靠近,没几天就消失了。”马安绞尽脑汁,回想一些有用的东西。
“人怎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官府没管吗?”叶昭皱眉道。
“我家公子与前任县令乃是至交,而且不过消失个把人,而且又是家仆,谁会去管?”马安苦笑道。
“那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叶昭询问道。
“应该不是什么善类,一个个匪气十足,就像……”马安看了一眼立在叶昭身旁的管亥和典韦一眼,被两人目光扫来,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就像那绿林悍匪一般,庄中的家财都是靠这些人送来的,不过除了一小部分之外,大多数都被我家公子派人送出去了,至于送到哪里,小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