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狠踹一脚桌子往二楼的老板办公室走:“给你们左哥点颜色瞧瞧。”
“可是嫂子带着两位小祖宗已经在路上了。”
我没好气地说:“到了给我打电话。”
二楼一共就一间老板的办公室,不过与其说办公室不如说豪华套间,厨房卫生间淋浴间休息室秘书办公区应有尽有,设计师是个拼接缝合怪,有点模仿隈研吾和矶崎新的味道,不过成品出来看着非常有格调,不说没人联想到是黑老大的办公室。
我去的时候左迟和老大正在办公室里面对面站着,背后是宽大的办公桌老大手里拿一本塑封资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我则躲在秘书室里,悄悄窥伺着。
不得不说,大哥这气质不愧是大哥,个把月没见,眉眼间还是不怒自威的样子,身材劲瘦,一点也没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拉到大街上绝对能拉拢几个喜欢帅大叔的小姑娘来合影,五块一张,也是致富的捷径啊。
“你做得不错。”我听到大哥这样说,语气没什么起伏,随意地像在唠家常。
“哥你和黄老板是熟人,我带着也沾光了,黄老板帮了我不少,说起来……”左迟的声音在对比之下真是显得非常年轻和好听,只是这好听的声音却很快被打断了:“说起来,我让老黄选的石头,他给你打了套什么?”
“哦,那个……”
老大的目光从头到脚盯了他一遍,什么配饰也没看到:“你没戴吗?”
左迟声音很轻,但拒绝的意味婉转却又明显:“太贵重了。”
“玉石而已,现在看着珍贵难保以后不会有水头更足的料子,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身外之物。”
左迟只是静静听着却不说话,我听着半晌没声把脑袋伸出去看,只见我们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说道:“这是欧珀,监狱里一个狱友给我,因为我帮他打了一次架他说出狱后可以凭着这个找到他他给我帮一个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戴着不像样,你更适合戴这些花里胡哨的。”
那似乎是个耳钉,左迟是有耳洞的,不过我仔细观察过似乎很久没戴已经长上了,就算捅开估计也要见血的那种。
老大的手贴上了他的侧脸,摩挲过他的耳廓,耳钉细小的银针在他已经闭合的耳洞上打转:“我从来没问过你,你为什么打耳洞?”
“好看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为什么后来不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