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侯爷回答的飞快,眼底却是心虚的。
沈君柏定定的看着他良久。
沈侯爷抬起头,看着他道:“寒舟,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的。”
刚刚还嘲讽他的人,可是在此时,语气却软了下来。
“寒舟,延宗的性子是顽劣了一点,但绝对做不出弑兄的事情。”沈侯爷爬到栏杆处,朝着沈君柏伸手。
沈君柏往后退了一步,连衣角都没让沈侯爷抓住,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也许在此时,他才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可惜……
“我知道了,只有沈延宗才是你的儿子。”沈君柏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转身离去,对身后沈侯爷的话,充耳不闻。
路过沈延宗的牢房时,他还特意给了沈延宗送去了好消息。
“完了,什么都完了。”
沈延宗进来天牢的时候,还盼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呢,可听到沈寒舟说他的世子之位没了,还有一个弑兄的罪名时,他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他完了。
从天牢里出来,雪,纷纷飞落,落在沈君柏的黑色披风上,显得格外的凄凉。
他仰着头,愣愣的看着正月十四的月亮。
唐念坐着马车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他抬头看月亮的背影,凄凉、孤寂、充满了悲伤。
“君柏。”唐念连披风都没穿,直接小跑上前,从身后抱着他:“我们回家吧。”
“念念。”沈君柏低头,看着那一双如青葱似的手,他覆上,微凉的手,让他搓了搓,想替她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