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郭宁的通盘计划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下李霆有些明白了。
他却不响应,而皱眉陷入了深思。
“原来如此个什么?六郎,李二,你们打什么哑谜?”
“就是,我可越听越糊涂了。”
有人茫然不解,有人开口发问。
李霆的弟弟李云冷着脸喝道:“都住嘴!我哥在想呢!”
讲话的三四人立时噤声,还有三四人转而觑一觑郭宁的神情。
郭宁只当没看见李云的暴躁姿态。
李霆、李云兄弟二人年不满二十,却能在过去两年的大溃败中带着近百人始终不乱,甘心跟从效力,很不简单。李霆的性格,更是桀骜不驯。
但郭宁并不在乎这些。
眼下这一屋子的人,都不是为非作歹的奸恶之徒,否则也不会与郭宁往来密切。但能在乱世中领着部下挣扎求存的溃兵首领,哪有易与之辈?他们有的桀骜,有的深沉;有的看似粗憨,其实杀人不眨眼,还有的……比如那个坐在门边的汪古人,摆明了随时会动摇。
郭宁有郭宁的想法,在场的每个人,也各有各的想法。能否收服他们的人心,能否让他们是以后的事,可以慢慢来;大不了好聚好散,各奔东西。
眼前不用考虑那么多,郭宁只想要暂且纠集他们为己所用,闯出眼前的困境。
他相信以李霆的见识和机敏,一定能知道,这是最好的路。
屋子里又静了会儿,只有骆和尚捧着一个大碗,添了两次羊肉,还在呼噜呼噜地吃个不停。吕函在旁拿着勺子刮锅底,瞪了这胖和尚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