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征最可怕的,就是他整个人。”
看着错愕懵逼的扶苏,嬴政说道,“当年,前相国吕不韦,权倾朝野,大秦所有,皆出于其手,其能力地位,乃为登峰造极。其厉害,远胜过李斯加上冯去疾。”
“父皇的意思是,冯征,更甚过相国吕不韦?”
扶苏听了,满脸不信,“儿臣并未觉察,长安侯冯征,有如此心思。他对父皇,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对儿臣,更是多有相助。”
“呵呵,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嬴政笑道,“可怕之词,并非一定是为毒为恶,更当为利害才是。冯征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最会算计,最会利用,且,他总是利人利己,这是李斯和冯去疾,都比之多少有些欠缺的地方。”
“儿……儿臣……”
扶苏听了,面色一愣。
“朕这么给你说。”
嬴政难得耐心说道,“人,不管是君王,还是庶民奴仆,相互之间,只要有交集,那都绝对会有利用。而所有利用之中,有三者最为重要。”
说着,嬴政掰着手指头说道,“第一,亲情之下的相互利用。第二,所属之间的相互利用。第三,他人之间的利用。”
“这……亲情之下,也有相互利用否?”
“呵呵,无么?”
嬴政一笑,旋即说道,“你与冯征,上次进殿就说,你甚为愤怒,要严罚这些涉案之人,不就是在利用朕么?”
嗡!
听到嬴政的话,扶苏顿时头皮一麻,慌忙起身,跪在马车板上,“儿臣有罪!”
没想到,父皇真的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