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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檐以养子的身份回了齐家,但也没完全回,齐佑基本上跟他见不着面,偶尔见着了,夹枪带棒地刺上两句就成了兄弟俩唯一的交流。
——单方面交流,因为陆檐只会把他当空气。
齐佑不死心,又开始用称谓恶心陆檐,他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齐陆檐”地叫着,以至于叫顺口了,竟然成了习惯。
齐佑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总想去招惹陆檐,后来还是谭明琛一语中的:你只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圣诞将至,连校园里都是节日气氛。
“我缠了我妈好久,她还是不肯告诉我,说这不是我应该操心的,让我别问了。”
衡廷把陆母的资料交到齐佑手上,若有所思道:“他们祖孙三个搬了好几次家,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觉得呢?”
“不知道。”齐佑翻开了资料。
午休时段是校园奶茶店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聊或是谈论学习,身处其中也不觉吵闹。
谭明琛以往大多时候都喜欢安静地看书,但今天他却总走神,一本《百年孤独》半天也没翻一页。
“瞧瞧,他比你心事还重。”衡廷在齐佑耳边悄声说。
齐佑凑过去看了眼谭明琛的书,啧啧感叹了两声,把凉了的奶茶朝前推近了些,“想什么呢。”
谭明琛:“不想出国。”
“嗐,换我也不想出去,男校谁读得下去。”衡廷吸了一口奶茶,打趣道:“明琛,你到了那边可注意点,别读几年下来变成gay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齐佑翻过一页资料,佯装不经意地说:“gay怎么了,明琛就算gay也照样是我的好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