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计程车回到公寓,辜桦恬艰难的从电梯拐出来到自家大门,用指纹锁打开进入,关上铁门。

    按开电灯後,辜桦恬坐在鞋柜旁的板凳喘口气。

    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又瞪着右脚踝缠的厚厚绷带与支架,辜桦恬懊恼地咬住唇瓣。

    这鬼样子是要怎麽穿上她特地去买的香槟金高跟鞋啦?!

    颓丧地抬手摀着脸,辜桦恬再次责怪自己的错误决定。

    从欧洲带团回来後,辜桦恬便心心念念要跟偶数见面,还趁中间有个三天两夜前往日本的短期团买了礼物要送。

    参加鹊桥半年多来,偶数是辜桦恬第二位约出来相见的人。

    第一位是名国中老师,b她小两岁,本人很秀气、气质也温婉,辜桦恬很满意,却在见面时才得知老师并没有同家人出柜。

    由於辜桦恬先入为主的印象认为会参加同X婚友社都是家人催促,或至少家人清楚自己X向的状态下才会缴费加入,所以前头聊天并没有刻意询问这类问题。

    老师是想先寻找到愿意厮守终身的人,再为她去跟家里坦白。

    不能说这种替自己留後路的做法是错,而且老师在第一次见面时便老实说出,但辜桦恬不喜欢。那天见过面後,辜桦恬便拒绝了。

    之後又是同不少人接触,直到遇见偶数。

    偶数年纪b她大,是名从事紧急救护工作的技术员,不时分享工作时配合消防单位急救的惊险过程。辜桦恬从字句之中感受出偶数是位明快不拖泥带水的人,让她崇拜又羡慕!

    辜桦恬总认为自己个X软弱不够决断,要不然也不会听见爸妈叫她收养大哥的遗腹子时那麽犹豫烦恼;更为此前去爬山想藉着运动、看景sE来抒发郁闷,却因为满脑子都顾着思考没留意时间、走错山道还摔跤、甚至下山时不慎扭伤脚踝无法走回去开车,不得不拨打电话找救护车求助。

    重重叹口气,辜桦恬万分不舍地又点开手机,写下道歉及请求延期的讯息发出。

    千辛万苦从浴室挪出来,辜桦恬疲惫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虽然快天亮还经历一堆倒楣事,人总算躺在舒适的床上,辜桦恬却是毫无睡意,心头纠结的依然是昨天下午父母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