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沉默了会才开口：“我当年和他做了个交易。十三门的主人原先想除掉你，后来才答应把你滥用时间之坠能力处理掉那些畜生、而导致好些个小世界半毁的记忆封存了，并由我来‘监管’你。”
男人闭了闭眼睛：“我答应他，一旦你流露出任何想要毁坏这个世界线的念头，我就会把你逮捕回去。”
宋念哼了一声：“逮捕我？我还以为是就地处决。”
裴誉：“禁殿的尽头有一处不见天日的地下密室，里面关押着很多‘罪人’。”
“罪人？我看是那老东西看不爽的人吧。”
宋念忽然又想到：“那你抓了这么多年都没抓到我？”青年讥笑，“看来你们十三门也不过如此。”
裴誉黑黝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宋念被看得有些变扭：“干嘛突然这么看我。”
男人直接上前抓住了他，宋念挣动几下，裴誉又捏得更重了。
——死对头莫不是在戏耍他？
青年忽然有了个诡异的猜测，他用手肘碰碰裴誉：“我说，你不会是故意……放我走的吧?”
裴誉没说话，那显然是默认了。
草！
宋念受到了不小的震惊：他每一次的得意洋洋，其实都是死对头的仁慈？
“那你和他的交易是什么？”
他怕裴誉又憋着不肯说，忙道；“之前都说了那么多了，多告诉我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裴誉：“为什么想知道？”
宋念：……还不是因为，就差一点点不知道的感觉太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