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一顿，挣扎了会，道：“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
老者猛地敲了敲手中的权杖，地上兀地泛开一阵土纹：“‘由你监视、看管宋念，排除此人的一切不稳定因素，如若出现异常，带出处置并清除。’还记得这段话吗裴誉？是你一百年前亲口答应的。”
“是。”
老者冷哼了声：“我看你全忘了吧。那么多次，竟全叫他跑了？我可不记得十三门之首的裴大人，实力差到这个地步了。”
裴誉也着急解释起来：“可他除了那一次，后面干的事也无伤大雅。您答应过只要这一百年他安分守己，就把他从监管名单中去除的！”
“你一直跟着他，难道你不知道宋念在计划着什么吗？”
老者怒道：“如果不是这次巧合之下，叫你们跌进乱流中，那些个世界线都要被他搅浑了！”他说话太急，连连喘了好几下，身后的人似乎想扶住他又不敢。
“他的记忆被封住后，他还能本能地穿梭各个时空，找到那些基地的人……咳，咳咳……难道你没看见那些人的凄惨死状吗？”
“裴誉，我能救你出来，也能……杀了你。”
“把他交给我们。”
裴誉抿着唇，显然不愿意答应。
男人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守卫，又听到怀里的青年动了动，小声呻吟了几句：“裴誉……裴誉……好吵……”
裴誉收紧手臂，做了个意料之外的决定。
“抱歉，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怀里的宋念睡得迷瞪瞪的，白嫩柔软的脸颊上还压出几道痕迹，全然看不出能和老者话里联系上的模样。
男人捂住他的耳朵，又把他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