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无论是踏谣娘或是参军戏都是近日风行起来的歌舞戏,但韩纯臣却不记得那些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Ai看的歌舞戏有这麽多艰涩的辞汇与典故。
以房若晓四岁的年纪,懂得实在太多,也太会利用她娇俏可Ai的孩童优势了。简直和他以前对付孙思邈的法子没两样!
如果他能再活一次,那麽房若晓呢?有这个可能吗?
韩纯臣细细的凤眼微微往上挑,凝睇之间流露怀疑神sE,而後想起前世他亏欠她的事,韩纯臣皱眉,没了笑意。
要是他那日不跟着长孙冲走,或许房若晓不会受尽那些苦楚,可以不必Si得那麽惨的!
若是她和他一样再活一次,会不会因此埋怨他、厌弃他?难道,这就是她总是对他冷淡的原因?那他该怎麽办?
房若晓心虚地偷觑他清冷的眸子变化万千,似是承载千丝万缕的情绪,她突然害怕再看韩纯臣一眼。
房若晓赶忙低头喝茶,掩去害怕被看穿的惶恐情绪,细细啃着手中的梅花饼,再不说话,只是偶尔偷觑他,见他神sE渐渐缓和,才敢朝他装傻甜笑说:「梅花饼好吃吧?阿兄再吃一块?」
房若晓作势将她咬过的梅花饼递给他,韩纯臣毫不迟疑地伸手接饼,g起浅笑说:「谢谢卿卿。」
房若晓没想到他真的会来接那块沾满她唾沫的饼,又急急地抢回说:「不要!唔──这块我吃过了,阿兄吃另一块吧。」
「好。」
韩纯臣也没为难她,松手将饼还她,但也没再拿碟子上的糕饼。他只是支着腮帮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她。
房若晓冷汗涔涔,头一次觉得自己破绽百出,得想法子让韩纯臣分神不再观察她。
她装作打了个哈欠,一边啃一边装做打瞌睡,往几上磕。这一磕额头必会痛得要命,但她没办法,打算藉机啼哭几声掩饰方才的多嘴。
她抿唇闭上眼,故意往几上撞,就在额头敲上桌几的那瞬间,一只微凉的手拦住了她的额头。
房若晓鼻尖飘入芙蓉香,知道是他拦的,她却不敢睁眼。索X将计就计把整颗头的重量压在他的手掌上,听他说:「珑月,小娘子累了,服侍她睡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