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用的手法不是市面上流传的传统绣法,针针落实分明。若是绣到一半想休息,缝住最后的针脚,下次想绣时拆了再续上即可。
她才不喜欢那般普普通通的,曾看过书上有淮南连绣的手法描述,成功实行过两次后便决心这次的荷包也要用这个手法。
连绣讲究一气呵成,荷包边和两个外兜分成两个部分,前些日子上官文妗就完成了外兜的制作,今日只要将荷包边连着两个兜面穿插缝上就大功告成。
想着自己的荷包肯定是同龄人里最别出心裁的,上官文妗开心是肯定的,但是没有松懈,一旦一针错了,功亏一篑!
就在最后几针收尾,她嘴角的弧度已经急不可耐地往上翘时,上官文念捂着屁股冲了进来,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把上官文妗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就是右手下意识地戳了个空,但因为没有最后一针的收尾回拢,左手手一抖,待完工的荷包落在地上,线头全部乱了起来。
上官文念只想着快点问完自家妹妹的具体生辰就回房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上官文妗崩坏的脸。
平时常以笑颜待人的上官文妗,此时的小鹿眼不再无辜动人,而是漆黑下一片凌厉,不细看很难发现她小小的左手已经握拳,正弯腰去捡被吓得掉在板凳旁的荷包。
“干嘛呢,文妗?我突然想起来下个月不是要到你生日了?你把具体到几点的生辰告诉我,哥哥帮你去庙里算算你还能活多久!”就算屁股开花,上官文念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如沐春风。
只是这在上官文妗的耳朵里成了一股噪音,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个这样的哥哥!
“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还能活多久吧。!”
语毕,她转过身,右手是捡起来的荷包,左手已经拿上刚才的针线,怒目圆睁的眼睛恨不得当场就把上官文念看个粉碎,作势就要拿着针扎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文妗要杀我!!”
上官文念岂是浪得虚名的狗腿子,话留了个尾音才说完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房里落了锁。
“今天别再让我看到你!”上官文妗撂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劫后余生的上官文念。
上官府的女人个个都是狠角色啊!
上官文念很快调整好心情,像以前一样捂着屁股趴在床上。心里想着:幸亏自己的跑得快,不然说不定小命就交代了。
代诚颐:是的,所以你骑马真的很浪费。你这么多年狗腿的速度,真的不是骑匹马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