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坚持nVX主义,怎么会连‘服美役’这样的概念都不明白呢?”我听到自己说,“杨教授,我一直很尊敬您,但是您一直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失望。说白了,您就是个骗子!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想起那声响。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人T落地的声音。

    那张脸,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我杀了她?”我瞪大眼睛,m0上自己的脸。

    “什么?你杀了谁?”蓝夏神怡不明所以地问。

    “杨子良……试管老师,”我说,“我杀了管老师,她不是自杀的!她出事前一天晚上,我发现她在使用海马T5.7,我被吓坏了,就冲过去阻止她,结果她竟然说,说我一点也不给钱主任面子,害得她难做。我就说,明明是他有错在先……”

    “烧瓶又不是科研人员出身,他什么都不懂!”我说,“你不也看到今天演示的时候他在g什么了吗?怎么能让他随便来指导我们工作,他——”

    “司一可,你得认清现实,”她说,“什么都不懂的人只有你。”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所以我……我……”

    “好了好了,你先缓缓。来,喝口水,”蓝夏神怡隔着桌子拍了拍我的肩,“你脑子里的东西就不一定是真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事故最后不都认定为自杀么,对不对?”

    我依然在发抖。

    “够了。”杨子良说。

    她没有关闭仪器,而是直接向我走来。那张越渐陌生的脸终于又有了生气,像是终于得到了血r0U的滋养,在罪恶中重新长出。那是一个狂妄肆意的表情,不计后果的笑容使我浑身发冷。

    “到现在,你也该认清现实了。”她按下指纹,启动应急安全门。透明的业障横亘眼前,彻底阻隔了我和她,连带那声音也变得粗粝低沉,却足够清晰足够听得清楚,“本来留你,也只是因为你可怜而已。小nV孩。”

    项目不需要废人。我搬进来的第一天,就是和暑假见过的简学长做交接。对完交接单后他几次yu言又止,我不明所以地等他开口,以为他要和我说什么事。

    “这是什么?”他问我屏幕上那个代码组成的笑脸。

    那天我刚把底迪接入研究所的大模型,天真地以为这是传奇开辟的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