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姐姐,你好。”他慢吞吞地说着,朝我伸出手来,“我是椎蒂。”
钟先生在开车,小姨妈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部分就是小姨妈说,钟先生听。钟先生总是含着笑,不管小姨妈说什么,他都说好。
我努力撇开头看窗外。盘山公路让人感到有些眩晕。冬季的yAn光照亮山下的湖泊,波光粼粼的,寒意在地底四下流动,表面上却显出一些温暖来。
椎蒂此刻正拿着一个平板在打游戏。他戴着耳机,我自然也听不到游戏的动效,余光却能稍微瞥见一点战绩。
是我不擅长的竞技类游戏。
冬天了,路两旁还绿着的只有长青的树。那些没有人管的高高的杂草是蒲公英。铁网把茶树都拦住了,那一定是哪一户人家的茶树,出卖的时候绝不敢说自己家的茶是吃高速灰长大的。
“姐姐,你玩游戏吗?”
“不玩你这款。”
“哦。”
小朋友又坐回去了。
有一段路不是柏油马路浇筑的,路上有些碎石,开起来有些颠簸。小姨妈还在和钟先生说小时候走一个小时夜路的事情,她上学那会必须经过一个坟场,晚上那里会升起蓝sE的火。
“姐姐,你看,我赢了。”小朋友不顾形势颠簸,把平板举到我面前。
“嗯,很厉害。”
“你能看懂吗?”
“说实话,不能。”我说,“但是你赢了吧?很厉害。”
好像不是小朋友Ai听的。他嘟哝着嘴,半晌又重新开了一局匹配:“姐姐来玩玩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