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观察过自己胸口没?”谢明渊对贺连的疑问不作回应只是另起话题说,“那里是不是有一朵红莲?”
“……”艹,又说中了,贺连呼吸一窒,感觉整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逐渐脱离了他的理解和控制范围。他用看怪物一样诡异的眼神将谢明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拉紧衣服问他,“你不会是在我家安了摄像头吧?”
谢明渊叹了一口气:“你心里明明知道我没有办法在你家做手脚,不过是因为我又说中你的情况了就这样平白无故污蔑我清白是不是有点不应该?”
“可是……”贺连心知肚明,能在他家装摄像头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可是他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谢明渊知道他这么多事情的原因,一度非常矛盾。甚至找不出能够准确描述他现在心情的话,闷不做声地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憋出一句话,“这么不科学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谢明渊一脸淡定,屹然一副与世隔绝的仙人之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点小事实在是不足为奇。”
贺连对谢明渊所谓的“不足为奇”很无语,心说这种只能出现在玄幻里的事情都不足为奇,那天底下还有事情配称得上“奇”吗?
不过见谢明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贺连算是信了他的话,又顺着往下问:“那这个玉和红莲对我的身体不会有伤害吧?我要怎么办呢?”
“你们老贺家的东西自然不会害老贺家的子孙,至于你要怎么办,横竖是取不出来了,你且由它去吧。”谢明渊前半句的话让贺连稍微松了一口气,后半句话又让他担惊受怕,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现在贺连的脑子里盘旋的问题实在太多,这使得他的表情无法轻松下来。他想了想又问:“那老贺家的东西怎么会在关山岳手里,还被他贴身戴着呢?”
“这……”谢明渊摸摸下巴,眼神上移,似乎是在回忆,“听说你们老贺家的祖宗和老关家的祖宗关系非比寻常,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把这块玉赠送给了关爷他家长辈,然后一代一代传下来了吧。”
贺连半信半疑:“我们家祖宗可从来没提到过有姓关的好友。”
谢明渊想了想,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随便回了一句说:“兴许是闹翻了。”
“……”贺连从谢明渊抽动的嘴角中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后知后觉谢明渊是在信口开河地忽悠他,难以置信道:“你骗我?”
“你别急,我没骗你。我说你们两家老祖宗有渊源是真的,只不过闹翻那个是我的推测。”谢明渊解释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一时半会儿讲不完,你想知道的话大可以等关爷醒了之后让他慢慢讲给你听,他比我知道得可多太多了。当务之急是让他清醒过来。”
谢明渊说到这里,贺连才想起他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医生说需要他来,贺连抠了抠脑袋,表情严肃:“所以要怎样他才能醒过来?”
“你过来。”谢明渊朝贺连招了招手,贺连谨慎地往前挪动了一步,那距离比蚂蚁的步子大不了多少。谢明渊低着头看贺连的步子沉思一会儿,干脆自己动手拉着贺连的手往前迈出了一大步:“你过去摸摸他的脸。”
谢明渊说这话整得关山岳像是等待王子拯救的睡美人一样。贺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诡异的联想,只是往床上看了一眼,关山岳虚弱地闭着眼,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易碎的脆弱美感,可是美则美矣,光从形象上来说,跟睡美人真的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