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严峻脸上流露出一抹错愕之色,“你们刚刚抓住了一个鬼子奸细,还说有一桩大生意要跟我单独谈?”
杨诚点头说:“是。”
“终于来了。”文韬用力击节道,“我还以为咱们的算计落空了呢,没想到鱼儿还是咬钩了。”
谢晋元说道:“问题是,鬼子怎么选了严老弟?他们该不会以为严老弟要比我更容易策反吧?他可是淞沪警备总团的奠基者啊!谁不知道他才是这支部队的军魂?”
文韬摇头说:“鬼子估计是觉得严老弟更危险,所以把他策反的话价值也就更大。”
说到这一顿,文韬又赶忙解释了一句:“老谢,我可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就是……”
“不用解释,就是把咱们两个绑一块也不是严老弟的对手,不光是能力,主要是没他的狠劲,这个没什么好避讳的。”谢晋元摆摆手说,“所以咱们得合计一下,得向鬼子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码?要是价格开低了,鬼子不会相信。”
“我不合适。”严峻道,“无论开出什么样的价码都显假,小鬼子是不会相信的。”
“我也觉得。”文韬道,“严老弟实在是没有反水的理由,老谢你才有理由反水,就跟鬼子说你只是名义上的司令,实权掌握在严老弟的手上,然后无论你说什么严老弟都反对,鬼子就容易相信。”
“可现在鬼子没有找我。”谢晋元一摊手说道,“我总不能上赶着主动找鬼子吧?”
“先不着急。”严峻道,“我先去会会这个鬼子奸细再说。”
当下严峻便跟着杨诚来到了地下一层的审讯室。
吴经络已经被放了下来。
甚至还给了一张小马扎。
严峻走到大板椅上坐下,居高临下俯视着吴经络,沉声问:“就是你?要跟我谈一桩大生意?”
“你就是活阎王?”吴经络挺起身让自己保持平视,同时故意不正面回答严峻的问题。
这个叫先声夺人。